*
“温年,温年。”
“醒醒。”
温年睁开了眼,眼前映入的是温母的脸。
“怎么了?”
“怎么出那么多汗?”
温年在温母的搀扶下,气喘吁吁的坐了起来。
“没事,做了一个梦而已。”
温年摇了摇头。
温母幽幽叹了口气,“怎么吃了药还不见好?”边说着边用打湿好的毛巾,擦掉温年额头上的虚汗,“再不好就要去医院瞧瞧了。”
温母的话如同轻风吹过,温年低着头,脑袋里想着刚才的梦,心仍有余悸。
好真实,就像真的发生过一样。
温年盯着被子,心脏砰砰跳着。
那个名字,那个名字。
温年仔细回想着。
好耳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
周秋觉得自己最近很奇怪,总感觉丢了很重要的东西,但是他确实没丢什么。心情也会跟着莫名失落,有时还会掉眼泪,整个人处于患得患失的状态中。
“自己到底怎么了?”
周秋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很是憔悴,苍白的神色,凹下去的脸颊,泛青的黑眼圈。
又是重重的叹口气,周秋关门而去。
“姥儿,我出去一下。”
跟李清打了声招呼,周秋出了门。
他总觉得待在屋子里,透不过气,仿佛要窒息一般,只有在外面要好受些。
“可是,还是好难受啊。”
周秋喃喃自语。
心脏像是随时被人揪住,好疼。总觉得像是忘掉了什么,身体在惩罚他一般。
周秋蜷缩在公园长椅上,外面很冷,但他不想回去。
不知过了多久,正前方传来脚步声,周秋下意识抬起头来。
是甜酒。
只见它正朝他飞快跑来,嘴里还叼着一根冰糖葫芦。
“甜酒,你怎么来了?”
周秋揉了揉它的大脑袋。
甜酒四处扑腾,尾巴快要成旋螺桨了。
“是给我的吗?”
周秋伸手从它嘴里拿出了冰糖葫芦。
“对。”
张也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在周秋旁边坐下。
“这么冷的天,怎么还跑出来?”
张也伸手给周秋拢了拢围巾。
“透透气。”
甜酒见他们在说话,乖乖在一旁蹲坐了下来。
“那我陪你。”
“没事,天挺冷的,你快回去吧。”
“那不行。”
张也坚决的摇了摇头。
见此,周秋只好妥协道,“我可能还要再坐一会。”他实在不想那么早回去。
“好,正好我也遛完甜酒了。”
两人就坐在椅子上,一时无言。
张也向四周望了望,目光又重新落在了周秋身上,那条围在颈间有些显眼的浅杏色围巾,
“你什么时候买的,怎么之前从来没见你戴过?”
周秋愣了一下,见他问的是围巾,老老实实的回答到,“在衣柜里面找到的,应该是姥姥买的。”
张也哦了一声,心里觉得周秋挺适合浅杏色的。
下次可以买对应的手套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