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啥呢?半见低眸思忖,见谢元德也好,郡主也罢都把太子的意图看明白了,半见遂长叹一口气,姑娘真是丢了芝麻被西瓜捡了,这把想当女将军更是没戏了。
谢元英果然是个利索的,一一拜谢,又是一顿客套,不足半个时辰就撤了出来,还拽上四个姐姐陪同。走过半见和几个婢女跟前时,谢元芙道:“要不让报春和朝露跟着吧!英妹妹,我看你喝了不少。”
“不必了,姐姐们陪我去去就来了,丫头们还是留下伺候的好,堂上有的是贵人,莫要误了事儿了。”
半见听着蹩脚的借口,憋不住的想笑,好歹是忍下了。心说这也能行?还真是不讲道理。
大约半个时辰过后,谢元德似也察觉不妥,频频朝着外面瞧着,却每每都能瞧见半见,便也就放下心来。
此时院外急匆匆的,是豆蔻跑了进来,半见老远便看见了她,明白英姑娘已经出去了,遂迎上去一把拦下了豆蔻。“怎么了?急什么急?”
豆蔻一脸慌慌张张,撇了半见一眼方道:“我找德大少爷。”
朝露进内堂传话,待德大少爷出来,豆蔻遂屈膝跪倒:“回,回大少爷,英姑娘她,不见了。”
谢元德听罢,猛一扭头正看见半见就站在自己的身边,一模一样也张着个小嘴,竟一副好不吃惊的样子,遂道:“半见,你可别告诉我英儿的事,你不知道。”
“我真不知道。”半见赶忙辩解,反正都是不相信,现在她说什么其实区别不大,不如咬死了不知道,以不变应万变。
“你把所有的丫头都支出去,又诓了四个姑娘替你们脱罪,我若不认你这算计,说什么都打死你们几个,你可有什么话说?”谢元德压迫的脸居高临下的瞪着半见,向前一步,胸前的衣襟几乎贴着小丫头的额头,半见仍旧一步不退。
“德少爷,我们真的不知道。”半见这才抬起头来,感觉那少爷的下颌几乎顶着额头上。
“若说诓了几个姑娘,又支出咱们几个,想来是英姑娘想好了的。”说罢半见跪倒,继续回话。
“姑娘临出门前,芙姑娘还问她说要不要带着报春和朝露,姑娘特意给回了。我们当时也没细想姑娘到底是什么意思,只听命罢了。现在想想,姑娘是怕连累了咱们,才特意没让跟回去的。”
“你可真会巧言令色的狡辩呐!”谢元德冷哼一声道。
“德少爷要是非说是我干的,那我认也是认了,不认能有什么用吗?半见是个做奴才的,主子不听话,当奴才的能有什么办法,通个风报个信的,还要搭上性命,冤枉不冤枉的也是德少爷的一念之差,冤也就冤了。”
谢元德气得一跺脚:“好了,少在那给我编故事了,装可怜,现在怎么办?”
“派人往西北追吧!英姑娘一直想去西北寻国公爷,沿路去……”半见遂道,话还没说完就被谢元德一声厉吓打断了。
“我是说现在里面怎么办?”谢元德指了指堂上的宾客。
“回德少爷,就说姑娘不胜酒力,就……”
谢元德气得双眼冒火,一声大吼道:“半见,你给我禁足在韩山苑里,没我的命令,不得出入,你敢再出来,我关死你。”
连绵三日的大雪,再稀碎奈何耐力持久,已厚厚的没了最下面的那层台阶,这日李锦娘来国公府里拜会,专程来了趟韩山苑里。
“半见你算得是一点也不漏,果然是从四个门各出一队人马,往西北追的。”李锦娘道,眸子里是得逞后藏不住的神采飞扬。
谢元德哪里是个信人话,听人劝的脾性,一定不会只朝着西北追的。那日李锦娘也来观礼道贺,且是她酒宴过后才离开国公府里,还在轿子下面做了手脚,顺带着谢元英和白术出了国公府。
“她们俩出来之后我可就不知道了,反正我到县主府的时候,马车下面已经没有人了。”李锦娘道。
“人马是当即便追出去的,若是単比速度,姑娘和白术是根本跑不过德大少爷的追兵了,总不能一路被追赶着往西北跑吧!若是那样跑到西北,岂不是累死了。”半见遂问道,转而又问李锦娘:“你可见着朝露和报春了?”
“没见着,田姨娘那边没什么消息,却也是议论着这事儿的,我旁敲侧击的问了伟哥儿,听说是没什么事儿,就是在英姑娘的院子里的婢女都不得出入。”李锦娘道,遂又问:“那她们俩怎么出城,你如何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