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站在木桶中,水不能放的太深了,否则她怕是能淹死在里面。
这洗澡的水里也不知道放了什么,有股子淡淡的异香,让人越泡越柔软起来。
几个漂亮的小姐姐拿着不知道什么东西在木羸身上磨蹭,沙沙的,舒服极了。
她自打来了这古代,活得是越来越腐败了,这种享受,可不该是她四五岁的孩子受着的,造了孽了。
木羸正舒坦的不行,玉娘掀开了帘子,一股子冷风跟着溜了进来,小丫头一个激灵。她眸子直勾勾的盯着木羸看了半天,吓得木羸也直勾勾的盯着她看。
带了装的玉娘确实是美艳得不可方物,她懂得精巧的衬托自己,黄金的首饰更衬她明艳的五官,越是浓艳的脂粉,越能让她莹白色的皮肉闪亮起来。看来是她木羸打了眼了不是,再好看的姑娘若是撤掉了美颜,也是要被秒杀的,再普通的皮囊,有趣的灵魂也能让她大放异彩。
“一会给她弄身素色的,款式简单点,头发别弄太多花样,哦,用了晚饭再弄吧!先找个地方让她睡一觉。”
玉娘交代好了,眸子下意识的一敛,这怕是她讨生活的把式,平时也改不过来了,实实的撩人极了。
木羸被几个姑娘磋磨得再干净不过了,她轻轻的磨蹭手腕,只剩下柔滑而已。
眉心带颗痣的姑娘叫若芯,领着木羸去了里面的一个榻上休息,她不爱说话,却特别爱笑,笑起来嘴角的梨涡肉嘟嘟的陷进去,好看极了,就连木羸的心里都腾起想要掐碎她的冲动来,不由得骂自己合该是个畜生。
这床榻上铺着毡子一样厚实的软褥,木羸刚一躺下,眼皮就挑不开了。
若芯的笑声咯咯咯的,几个女孩子在她旁边的小几上闲聊着,都是些胭脂头花的趣事。她们说起的那些个姑娘的名字都可好听了,但木羸不知道是谁,半梦半醒间,她感觉她们说话的声音清晰极了,却好像很远,若芯又咯咯咯的笑了起来,咯咯咯的,咯咯咯的……
“你们猜咱们几个,谁会先结婚?”
“不会是我吧!我觉得我要不是头一个,要不就肯定是最后一个。”木羸惊讶的去摸自己的喉咙,但手却一动没动的撑着木廊上。
她没有说话,说话的人也不是她,但是这句话分明就是从她的嘴里溜出来的。
“我觉得第一个肯定是田雨。”扎着辫子的女孩子说,她个子不高,穿了身蓝白相间的校服,像个上高中的学生,正微仰着头看旁边一个高个子的女孩儿。
木羸也扭头去看那女孩儿:“嗯!你还别说,我也觉得是田雨。”说着,她从木廊上跳了下来,刚好扭到了脚踝。疼痛让木羸狠狠的跌坐在地上,木板的廊道沿着翠绿色的湖面,像一枚绿宝石被廊道嵌在此处,远处的牌匾上写着四个大字“禁止垂钓。”
禁止垂钓?白色的底板,通红的大字,黑体加粗,难道她回来了?木羸兴奋的呼喊,却没人能听见声音。
田雨走过来扶起了木羸说:“你没事吧!木羸。”
“嗯!”木羸应承了。“能有啥事,崴一下……”她笑了,也真的就无事发生。
那之后木羸就像个旁观者,她的灵魂被困在了叫木羸的身体里,随着这身体从公园回到家里,那个她并不陌生,也不熟悉的家里。
接着那个木羸睡着了,但她却还醒着。躺在她最熟悉的床上,她甚至不需要睁开眼睛也能看见周围的一切,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是梦吗?
她不是在玉娘的屋子里睡觉吗?或者就不是梦,否则为啥她已经发现是梦了却醒不了呢?
妈的,小丫头急眼了,这脚怎么这么疼。
疼?
木羸突然勾动了发疼的右脚,登时睁开了眼睛,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你醒啦?时辰还早呢!要不再睡一会儿?”是若芯,木羸失望极了。
“嗯!不了,我睡了多久了,若芯姐姐。”她终于是能说话了。
“快三个时辰了,你看天都黑了,那你想吃点什么?”若欣又道,顺手拉开了纱幔挂好。
“不想。”
无论木羸说想还是不想,吃得照例会来,若芯端了一碗黏糊糊的糖水给她,一股子花生香浓甜腻的味道,小丫头有些抗拒。
“若芯姐姐,其实我不想吃。”
“总是要吃一点的,别饿坏了身子。”若芯拿起碗盏,用小勺子舀着像芝麻糊一样粘稠的液体,蒸腾着的热气微微荡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