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我那儿。”
程音抿唇, “送我回寝室吧。”
傅景泽驱车不停, “你一个人在寝室, 万一疼晕过去怎么办?”
“……”
程音无奈,“不止我一个人,还有许晓蓉。”
“她出差了。”
程音意外,“什么时候, 她昨天还在啊。”
傅景泽看着前方路况,答得理所当然,“刚刚我买药的时候。”
“……”
疼痛感又上来,程音眉心拧着, 身子虚弱,连带大脑都转的有点慢, 她顿了好一会儿, 只挤出干巴巴一句,“送我回宿舍。”
可话音刚落,驾驶座傅景泽忽地解了安全带, 倾身过来。
在傅景泽的一次次强迫下,这种近距离接触多了, 程音大概有些麻木了, 或者是身子还疼着, 这会儿望着傅景泽这张好看的脸再一次在自己眼前放大,她没有紧张,只是眼睛慢半拍地眨了眨,声音懒懒的。
“干什么?”
这娇憨的小模样, 让傅景泽胸口微痒,他强忍了亲一口的冲动,看着程音,面色如常缓缓道:“你这个非常时期,我能对你做什么?”
“……”
傅景泽说完,径直帮程音解了安全带,又抱她下车。
程音脸红,又疑惑。
这么快就到了?感觉还不到两分钟吧?
她左右环顾了下,发现不是上次那个复式豪宅了,是毗邻S大的一个小区。
“你搬家了?”
傅景泽随口回了句,“没有,我的几个住所之一,刚买不久。”
认识程音后买的。
三居室,相比之前的复式豪宅,小了许多,屋内干净整洁,有点空。
程音被放在床上后,傅景泽又去给她烧水。
不知道他是没怎么来住过,还是没烧过水,程音过了十分钟才喝上热水。
难为大少爷还知道往里面放红糖。
深棕色液体端过来,傅景泽先喝了小半口,试了试水温可以,才递给程音。
程音望着,疼痛之余,又有丝羞赧。
傅景泽却丝毫没觉得哪里有不妥,见她发怔,以为她疼到不撑,索性又将杯子直接递送到她嘴边。
程音脸颊更是飘过一抹热,伸手自己接过。
丝丝的甜在口腔漫开,暖流一路向下。
“还疼吗?”
程音有些不自然,“好多了。”
相较之下,傅景泽从容很多,甚至淡定地问:“你用哪个牌子的卫生棉?”
“……”
程音稍别开脸,耳根发烫,极小声说了句,“不用了。”
傅景泽不甚在意地点点头,又迈步往外走,程音忙问:“你去哪儿?”
“超市。”
经过这段时间跟傅景泽相处,程音大致能判断出他接下来的行为——每个牌子来一包。
程音忍着尴尬,说了某个牌子。
没好意思说夜用。
很快,她发现说没说都差不多。
傅景泽将这个牌子的长的短的日用夜用的带翅膀的不带翅膀的全搜罗了个遍。
从超市回来时,满满一大包,上面还有一个毛绒绒的热水袋。
傅景泽给热水袋充了电,拿到床边,要交给程音时又一顿。
“我帮你。”
说着,他也上床,在她身边躺下。
大手拿着热水袋,探进盖在她身上的被子里,往她小腹方向摸索。
程音紧张,伸手要拿他手中的热水袋。
“我自己来就好。”
傅景泽手上没停,另一只手抓了她的小手拿开。
“很烫。”
然后热水袋来到她小腹,轻轻贴上,他又柔声道:“烫的话,告诉我。”
程音下面仍很疼,也没再推脱。
两人躺在一张床上,靠得有些近。
从程音的这个角度,入目是傅景泽好看的侧脸,深邃眉眼微垂,很专注认真的样子。
虽然旁边他一时没有说话,只是安静为她暖着小腹,像是怕烫到她,贴一会儿,停一下,再贴上去。
可不知怎么,程音脸颊总是泛起阵阵热意,她眼睛转了转,觉得应该找点话题冲淡这种不自在,想了想开口问:“这个季节的美国也到处开花吧,跟我们这里有什么不一样么?”
傅景泽想了想,漫不经心道:“景色差不多,人有点差别。”
“什么差别?”
“看过美国女人,再看…”傅景泽故意停顿,眼睛在程音身上轻飘飘溜了圈,“just so so.”
“……”
程音听了这句,一时也忘了疼痛,眼睛微微瞠大,不满地望了望他,忍了一会儿,没忍住,声音闷闷地说:“那你去美国开个分公司好了,天天看美国女人。”也不用回来了。
“我在美国本来就有分公司。”
“……”
傅景泽身子动了动,调整了下姿势,然后抬手捏着她下巴,左右瞧了瞧,语气低沉愉悦。
“吃醋了?”
程音别开脸,让下巴脱离他的魔爪,声音没什么情绪回:“没有。”
傅景泽低低地笑了声,也不知从哪儿拿出来的,丢过来一个东西给程音。
“你的礼物。”
程音愣了下,抬眼看过去,是一个毛绒绒的兔子玩偶。
自上次傅景泽送包被程音放鸽子,送钻石项链又被拒收,他便学乖了,渐渐改送这些不怎么值钱的小玩意。
最起码这些,程音肯收。
这会儿程音将小兔子拿在手里打量,认出这不是一只普通的兔子,貌似是只带点明星光环的兔子。
是《无敌破坏王2》里吃松饼的粉兔子。
傅景泽:“送这个不是让你吃松饼,是为了提醒你吃胡萝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