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被邀请来参加这样的宴会,这群在他看来都如同乌合之众,当然同时出现的靳珩深除外。
虽然这一行人之间的纠葛误会已经通过私下方式解决得一干二净,但对于提升气氛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其实他们每个人或多或少都在为环纳影娱的现状担忧,但却又迷惘于自己是否能够插手干预。
大家都心知肚明,至少让靳珩深在只有朋友相聚的环境底下,过得自在轻松就够了。
可靳珩深对这一切也一清二楚。
现场大多数的人,都在等着看环纳影娱下一个阶段是否会生出事端,作为笑柄广为流传。
深陷于漩涡的人,每一分,每一秒,都承受着身体不断往下沉的撕扯感。大脑被这些争斗来往占据得不留余地,一步行差踏错,那么便万劫不复。
郑一驰倒是跟晋南庭聊起了办公室的趣事。
外科无论什么时候都是最忙的,晋南庭听他说了几句,话里话外倒是在埋怨沪城医院的机器太少又旧,当即握紧右拳,笑容愈发勉强。
本来就是一群并不相熟的人凑在一起,聊得话题也都大概如同与自己的领域,今天这个场合,即使他远远的看到了沈亦骁,也并不想和其再度发生些误会,最后受苦的人只能是卓沁。
觥筹交错间,靳珩深突地想起了些事,看向一晚上都没怎么说话的夏岑兮。
“怎么了?为什么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没有,只是想到阿沁的事情,尤其是在看到沈亦骁和晋南庭同时出现在这里,就想到了那件让她不舒服风事情。”夏岑兮一口饮尽杯中澄黄色的酒液。
“放心吧,我只是给她放了个长假,等这段时间过去了,像她那样条件优越的演员我自然会重新给她安排以后的路……”
其实令夏岑兮魂不守舍的原因还有一重,那就是距离秦荺给咱自己安排飞往德国的行程更近了一些。
宴会只是进行了短暂的一上午,甚至众人还没来得及在自己的生意上找到新的合作对象,这场名流之间的明争暗斗就宣告了结束。
靳珩深在走出宴会大厅的时候,特别留意到了举办方竟然是郑毅城……
秦荺坐在办公室里,面前摊开一摞文件,心思却一点都不在上边。
光是秦正明这件事,就有不下四方的势力插手,而后这盘水越搅越浑,越盘越大,自己是否还有能力去操控结局?
她运筹帷幄二十年,眼看就要拨开云雾见月明,却奈何还是被秦正明抓着多年前的小辫子不放。
只要行动过,那么就绝不可能不留尾巴。
靳珩深在这个局势里的起到的推动作用已经十分圆满,且超额完成了她想要的部分,保住了自己,也保住靳风留下来的环纳集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