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恩没有擦拭脸上的口水，面无表情的说道：“我调查发现，你曾经也是这座城堡的侍女时，就怀疑过你。因为这十几年来，服侍过凯瑟琳娜小姐的侍女，大多都已经死了，除了你和安妮。安妮是今年才开始服侍凯瑟琳娜小姐，而你早在十年前，就是凯瑟琳娜小姐的侍女了，这个漏洞太明显了！”

“很明显的漏洞？”

琳达收回了长舌头，脸上流露出很不满的神色：“高盛都没有怀疑过这点！你知道在这座城堡里，每天都会死人吗？一个卑微的仆从侍女，谁会关心他们的死活？没有人！”

“发现任何可疑的线索，并且调查出事情的真相，这是我们侦探的工作，我们不会忽视任何值得怀疑的地方！”侦探先生板着脸说道。

“其实要不是这头蠢猪，你也猜不到，对吗？”琳达瞥了眼已经死透了的博肯莱尔，舌头像是蛇一样钻出去，卷起了博肯莱尔的心脏，带回到血盆大口中。

几口就将心脏给撕碎吃干净了。

她脸上沾染的血迹，让本就狰狞可怖的容貌，更添了几分疯狂。

琳达也不急于动手，绕到了凯瑟琳娜身后，甩动着长舌头，怪笑着说道：“瞧瞧啊，多么漂亮的美人儿，你们知道吗，在我见到她的第一眼仿佛看到了天使！”

“凯瑟琳娜小姐如此善良，她更没有伤害过任何人，为什么你要这么对待她？”凯恩忍不住怒斥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初你在城堡里犯了错，是凯瑟琳娜小姐替你求情，否则你就要被管家打死了！”

“你对我很了解？”琳达裂开血盆大口，笑得十分惊悚：“那你应该也调查到，奎斯特曾经都对我干了些什么？！”

“他曾经把你当成奴隶一样侵犯，对吗？”凯恩当然知道这是琳达的黑历史，故意刺激他，“那个时候的你弱小到被一个大腹便便的秃顶中年男人，随意欺辱，根本不敢也没有能力反抗。”

“哈哈哈哈！”

琳达的笑声像是夜枭一样，她的舌头疯狂舞动着，侦探先生成功刺激到了她。

维尔紧张的心跳加快，凯恩就不怕玩过火了，让这个怪物直接一口吞了吗？

“是的，你说的没错！当初的我是那么弱小！知道吗，这就是短命种的悲哀！”琳达突然止住了笑声，裂开的嘴角又慢慢合拢，恢复到正常的面貌。

坦白说，正常模样下的她，笑容还是很甜美的。

谁又能想到，在这甜美的笑容下，是一张狰狞恐怖的血盆大嘴呢？

她挥舞着双手，大声道：“那时候的我，就像是花园里的一颗野草，根本没有任何人在乎，不像那些漂亮美丽的花儿，有人呵护有人欣赏。我等来的只有锋利的镰刀！奎斯特就是那把镰刀！”

“我和她都是女人，凭什么她从小就是受人呵护，万众瞩目的高贵之花，而我却是毫无价值卑微的野草呢？”

……

人，生来就是平等的吗？

在客观的自然规律中，任何生物群体都遵循着一条生态链，就像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河流的生态链中，总会有倒霉蛋垫底。换做人类，即便没有贵族地主老爷，也会有工厂主有产阶级，他们占据着生态链上游，底下一切都是他们的猎物。

——节选自诺斯·卡尔讲课语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