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谦言虽然不事生产,但不代表她五谷不识,相反她博览群书敏而好学,各种地方志名人游记也多有涉猎。
“驸马若真有此才,倒是我捡着便宜了。”孟谦言画了一副墙角腊梅画,思兰打眼一看,还是怪眼熟的。
思兰笑了起来:“驸马怪才。也不知道金十六那边查得如何了。”
银一突然在外敲门:“殿下!殿下!金十六回来了。”
思兰又笑道:“不禁念叨,说她来,她就来了。”
“快让她进来。”孟谦言也笑了笑,但心下有些不安。
她或许要揭开驸马的真实面目了,不知道真实的驸马,是不是如她现在表现得这般——纯良无害。
金十六风尘仆仆地赶回来,整个人黑了好几个色号。
衣服倒是换了干净的,但是头发还有些毛糙,可见是回来以后换了衣服就来了。
“殿下!”她正要行礼,被孟谦言打断了。
“直说吧。”孟谦言目光锁定她。
金十六点头:“是,殿下。属下去到驸马的老家青禾县,那里民风淳朴……”
“说重点。”孟谦言又一次打断她。
“驸马的身份没有异样。不过……驸马幼时遭了难,在跟随乾母搬家的途中遇到山匪。全家都被山匪杀了,只有驸马和一个老车夫活了下来。驸马此后便借住在一个远方表亲家。驸马与表妹……”
“别支支吾吾,直说便是。”孟谦言难得有些心急,没有给思兰递眼神,而是自己问了出来。
金十六:“驸马与表妹已经定亲,原定驸马考取功名后便回去迎娶表妹。”
“原来如此——”孟谦言思绪万千,怪不得驸马不肯尚公主,原来是家里已经有姻缘。
银一怒了:“什么?驸马怎么敢和别人定亲?这不是欺君之罪吗?”
“银一。”思兰有些无奈,“少说话。”
驸马定亲在前,陛下不问详情便赐婚在后。
但谁也不能说陛下的过错。
孟谦言摆了摆手,让众人退下,“金十六,你留下。本宫还有话问你。”
“是。”
其他人走后,屋子里只有孟谦言和金十六。
孟谦言问她:“驸马可与番邦接触过?”
“并没有查到这些。驸马出生在青禾县,一直到进京赶考,并未去过旁的地方。”
孟谦言想,驸马了解红果,或许是通过二皇子那边知道的。
可是驸马为何要告诉她这些?
驸马现在到底是是谁的人?
“那位表姑娘,你觉得她为人如何?”
金十六抿唇,有些不太敢说。
“有话直说,再这般矫揉作态,本宫让思兰好好管你。”
金十六感觉背上还没好全的伤口又要疼起来了。
“回殿下。属下觉得月儿姑娘很好,为人善良热忱,是个难得的好姑娘。”
“你的评价倒是很好。可有与其接触过?”孟谦言又问,她坐在太师椅上,微微阖着眼,神色难辨。
金十六有些害羞,笑道:“接触过。属下不小心掉河里,是被月儿姑娘捞起来的。属下向她保证,等属下大富大贵那日,以半数身家回报姑娘的救命之恩。”
“呵。你倒是大方。”孟谦言被她都笑,“月儿姑娘是坤泽?”
“啊?月儿姑娘和属下一样,是中庸。”
孟谦言有些意外,瞬间就明白了顾闲余为什么会被一个远房表亲收养了。
“他们家只有这一个女中庸?”孟谦言问。
“正是。”
“怪不得。”孟谦言思索着,原来那户人家是想留下乾元做赘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