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景烁蜷在沙发,像一团毛发凌乱的猫。
刚被猫痴吸狠了的那种。
凌渊拿着吹风:“头抬起来,放到我手心上。”
“不想动,胸疼。”
【屈总我想咪塑一下泥,泥不会介意吧……】
【咪好,人坏!】【刚才马赛克的时候凌又怎么欺负我们屈总了?为什么屈总变成了这副饱受蹂躏的可怜巴巴的样子!】
“我要给你治,你又不许我再碰。”
“谁知道你是真心治我还是又想整我?”怒气上涌,胸膛起伏太大擦到浴衣,屈景烁酸疼得使劲一挠沙发,“擦啦”一声。
“再让你来两下,真就要掉了!”
凌渊咳嗽一声:
“那怎么办?压在下面的这部分头发不吹了?感冒的话,就不单单是胸疼,头也会疼。”
屈景烁哼哼地,就是不转。
以蜷缩的姿态加双臂他牢牢护着胸。
“明天起来头发乱糟糟的也没关系?”
屈景烁的身体僵了一下。
慢慢地转了一面,两条手臂依然保护着才惨遭袭击的部位,他仰着一双微红的眼睛看向凌渊:
“吹完你要帮我梳头。”
凌渊一按吹风按钮。
暖风和着他的声音,简直像把温度沁进了音色里:“好。”
第一次有记忆的亲密接触,是在恒顺的周年宴。那时凌渊对屈景烁的印象,还只是从睫毛美到指甲片。
这会儿范围再扩大。
凌渊发现屈景烁的头发,在卸除一切修饰后,依然有着最黑亮的光泽,又多了更柔顺的触感。
加上上次来就看见的下楼梯露出的雪白足弓,后来蹲坐在地毯,浴袍下露出的踩在绒毛间的玉雕似的脚趾。
哪是从睫毛丝美到指甲?是哪哪儿都无可挑剔。
牛角梳细细理顺每根发丝,手掌按摩穴位,软滑的触感溜过指缝,屈景烁在按摩下发出舒适的轻吟,凌渊的手耳一齐感到幸福,简直觉得可以这样一直帮他梳发,梳到天荒地老。
而屈景烁在这样一场温柔的梳发中,感到了些许怀疑。
镜子里,凌渊望着自己的眼神,实在不是对待一个嫌弃的家伙该露出的眼神。
再加之前,若只是嫌恶,把他狠狠推开才是更合理的反应,凌渊……却是用嘴。
“你,刚才为什么咬我?”
“让你长记性。”
“什么意思啊?”
“下次如果有办不成的事,可以先考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