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戳穿傅斯聿的真面孔,他只会干巴巴回应,“好吧,哥哥你工作去吧。”显得很怂的样子。
等傅斯聿又回客厅工作,这会儿魏明明又找来和他聊天。魏明明做主播以前精神力就过分旺盛,一天能聊二十五个小时。
魏明明,“你哥还真是变了很多,我本来还担心他不让我们聊天呢,难不成他以前真是担心你学习成绩不好?”
云筝,“可能是吧,而且我已经十八,是个成年人了。”
“小孩才要强调自己成年长大了。”魏明明鼓囊,“而且你高中成绩很好呀,他要有我这样的弟弟就老实了,才会知道你有多乖。”
云筝一般为了护眼,没有刷小视频的习惯,现在和朋友聊着聊着起了兴趣,“我还挺想看你直播的。”
魏明明“啧”了声,“傻孩子,我直播有鸡毛可看,既然筝宝满了十八,明明哥给你看点成年人应该看的,嘿嘿嘿......”
听筒传来一阵傻乐,云筝被魏明明笑得云里雾里,不明其意问,“明明你在说什么?”
魏明明不明说,还刻意压低声音,“记得小心点,回房间听嗷,别让你哥听见,他要是知道我给你发这玩意儿,我担心他揍我。”
这会儿傅斯聿进厨房了,不在客厅。
云筝又不傻,两个男生发东西还能有什么,他面露难色,也同样压低声音,“你别又给我发乱七八糟的片子,我不喜欢......上高中的时候你喜欢就给我乱发,我不爱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又不是男同......”
云筝现在都还记得,高三写完作业打开手机,魏明明给他发的几个“好东西”,吓得他当场手机恨不得丢了。
“哎呀哎呀不是。”魏明明连声反驳,到最后又鬼鬼祟祟说,“你听了就知道了,臭直男。”
云筝,“……”
通话挂断,云筝直觉魏明明发的“好东西”不是什么干净东西。
但是十八岁正是对一切都好奇的年纪,本来没觉得有什么,被魏明明说得煞有介事,心里痒痒不自在起来。
主卧和阳台连接,云筝没从客厅经过,他抓着盲杖,尽量降低起身走路的动静,明明在自己家,却像个偷偷摸摸的小贼。
云筝从阳台走廊回到卧室做的第一件事,摸索阳台的拖拉门,摁好锁门保险,然后再“哒哒哒”靠近卧室主门,很小心的拧转保险,“咔”得一声轻响,传来极具安全感的声音。
左右两扇门关紧。云筝心脏扑通扑通跳,嗓子骤然焦躁,很缺水。
魏明明早把文件发来,云筝坐在床沿边,深呼吸三秒,然后毅然决然操作手机,似乎是个音频文件。
文件转媒体播放器费了一会儿时间,云筝等待的间隙,手机乍然响起两道潮热的呼吸声,还未待云筝反应过来,狠狠的水凿声贯穿耳膜。
云筝傻眼了,很明显的一震,足足停顿了十几秒才恍神。
就这十几秒,手机里的剧情已经从前.戏.到凿进。
其中还伴随着羞耻的台词,“哥哥用点力,你没吃饭吗?”(这里只是广播剧,审核看清楚好吗??)
dirty talk伴随着涟涟的水声,云筝像头一回进城的乡下人,那种没见过世面又格外新奇的兴奋,全身一瞬间浑然失力,某处又悄悄精神。
云筝心里不断安慰自己这是正常反应,因为哪有男人能喘成那样...太夸张了吧。
他想拿手机关掉音频,但是不知名的欲意涌动,两扇门他已经锁住,还是忍不住有些紧张,应该没事的吧...傅斯聿应该短时间不会进来的。
云筝低垂头,睫毛颤动,他小心地伸手。
听两个男生的广播剧做很羞耻,但是欲望丢人地战胜理智,云筝很少做这种事,他有些不得其法,有感觉,但半天都上不去。让他徒然生出一种,手机里两个人床都快塌了,他还在最开头的玛卡巴拉。
最简单生理行为比物理光电实验还要复杂,云筝急得一头冒汗,气得卡在膝盖的裤子被他踩在脚上,脖颈和脊背被热汗有些黏黏的。这种时候,最忌讳放弃。
云筝沉浸某件事时,专注力和精神会处于高度集中的状态,是优点,也是缺点。
优点是能让他极快地学好所有知识,缺点是,此时此刻,卧室门开了,床对面站着个男人,目光灼热地盯着他,黑眸亮的深不见底。
云筝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