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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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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泉。不出意外的话,我最近两个月都会待在阳泉。”许妙仪道。

“那许郎君具体是在哪个镖局工作呢?”简青川又问。

许妙仪思忖:若说出明远镖局的名号,简青川必定以为她是邪魔外道之人;但她也不能直说自己是在做卧底,毕竟他们只认识了不到一个时辰……

两难之下,她搪塞道:“这个涉及一些机密,不方便说。”

“那好吧。”简青川眸中晃过一抹失望,随后他垂下长睫,弯了弯唇角,叉手道,“他日有缘再见。”

“江湖再会。”许妙仪亦以叉手礼做告别。

与简青川告别后,许妙仪面带笑意地往客栈里走,不料旁边突然窜出来一个人,拦住了她的去路。

许妙仪大惊,下意识地退开几步,手按上腰间剑柄。

直到看清眼前人是陈远,她才稍微松了口气,抱怨道:“陈兄,你这也太吓人了吧?”

“啊,不好意思啊。”陈远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许妙仪摆了摆手,径直切入正题:“你有什么事吗?”

陈远“嘿嘿”一笑,搓手道:“你跟方才那人怎么认识的?”

许妙仪蹙眉:“你认识他?”

“我单方面认识他,”陈远道,“他是曾经庐州玄武派的少主——庐州玄武派你知道吧?”

许妙仪在脑海中思索片刻,摇了摇头。

陈远并不意外,“嗐”了一声,道:“没听过也正常,毕竟都过去十几年了。庐州玄武派啊,曾经是我们江南地区最牛的江湖帮派。”

“但十二年前的某个夜晚,全派惨遭屠戮,唯一的幸存者便是帮主那体弱多病的小儿子,叫简……简什么来着?我记不清,但是我在镖局里头见过他一次。他皮囊生得好,所以我记得很清楚。”

许妙仪听罢,唏嘘不已:“没想到他身世居然这样可怜……”

“是啊。”陈远也跟着感慨。

“灭门凶手是谁?”许妙仪忍不住追问,“简青川又是怎么躲过追杀的?”

陈远道:“老帮主可喜欢这儿子了,举全派之力护他逃生也不奇怪。凶手至今还是个谜,据那个简什么自己说,凶手是个戴面具的男人。”

许妙仪觉得有些不对劲:“简青川与我说过他武艺不好,既然如此,他为何不隐瞒身份呢?就不怕仇家再找上他吗?”

“我听说,其实他当年逃出后不久就被仇家找到了,仇家没杀他灭口,而是给他下了一种奇毒,就是想让他生不如死。所以,他这些年一直在找解药呢。”

许妙仪蹙眉:“奇毒?有多奇?”

“这我就不清楚了,但肯定很折磨人。”陈远又绕回最初的话题,“所以你是咋跟他认识的呀?”

许妙仪将二人相遇相识的经历简单一说,又就此与陈远小聊一阵,然后告别上到二楼。

“吱呀——”

一扇房门忽然打开,现出萧韫颀长的身影。他面上没有什么表情,望向许妙仪的眸子晦暗不明。

不等萧韫开口,许妙仪便自觉地走到他身边。

萧韫一愣,旋即淡声道:“我先前突然离去,是因为看见下属打了手势。”顿了顿,他又补充道,“是某家中的事情。”

许妙仪松了一口气,没有多问,只道:“那我先回去了,你早点休息。”

“嗯。”

关上门的瞬间,萧韫长舒一口气。

静默半晌,他不由自主地来到窗边,推开窗户,仰头仰望漆黑夜空中的一轮孤月。

月,总是容易让人想起故人。

“放心,我已经想通了……”萧韫喃喃出声。

他可能、或许、也许、大概是对许妙仪产生了些别样的情愫,所以才会在听见她对简青川说出相同话语时感到恼怒。

但当他冷静下来,他觉得,其实他应该感谢她。感谢她让他看清了她的“真面目”,及时止损。经此一遭,他日后绝不会再对她有其他想法,他们可以放心做“盟友”。

思索间,萧韫将手伸进袖子,掏出一枚系着红绳的、质地莹润的月牙形玉佩。他摩挲着玉佩,低声道:“我不会重蹈覆辙的……”

*

与此同时,青州城内的偏僻一隅。

简陋的小屋中,一个男人正趴在床上,裤子堆叠在大腿处,露出血肉模糊的臀部。

床沿坐着一个妇人,她正拿着毛巾为男人擦拭伤口的脓血。

男人那粗厚如虫的眉毛紧紧皱着,嘴里不断发出痛苦的呼号:“哎哟!轻点轻点!”

妇人“啧”了一声,抱怨道:“碰个瓷都能失手,要你有什么用?做不好也就算了,还被送到官府打了板子,害得老娘还得花功夫伺候你!”

男人涨红了脸,嚷嚷道:“这特么能怪我吗?碰到两根难缠的搅屎棍,我有什么办法!”

“要不说你废物呢?你若是做得好,能叫人找着漏洞吗?!”妇人一边讽刺,一边将毛巾丢进脚边盛满血水的盆中。

“哎呀,行了行了!”男人不耐烦地投降,“我没用,我废物行了吧!”

妇人冷哼一声,道:“待会儿还要上药,先别盖被子。”说罢,她端起水盆出去了。

室内安静下来,男人闭目养神。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臀部因伤痛而带来的灼热渐渐褪去,刺骨的寒冷漫了上来。男人瑟瑟发抖,忍不住高声叫了起来:“秀莲啊,怎么还没来?!”

无人回应。

“秀莲?秀莲?”男人又拔高音量喊了两声。

回答他的仍是寂静。

男人心中隐隐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就在这时,“砰”的一声,房门破开,伴随着阴冷的血腥气,一个身材高挑的白衣人缓缓步入。他手上提着一柄染血的陌刀,刀尖在地上拖行,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

看清来人的面容时,男人只觉有一股更甚方才百倍的寒意自脚底蹿升,浑身止不住地战栗:“是、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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