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赤递给他一块手帕,道:“这事宴会过后再说,别哭了。”
金欢赐道:“楼主你就是这么安慰人家的啊?人家可是表白被拒绝了,心都伤得透透的。”
花赤确实没怎么安慰过人,她思索片刻,道:“不然我表白你一次,你拒绝我,咱们两清了?”
全场人都语塞了。
林云中泪如泉涌。
花赤真不是怎么办才好。按以往别人对她表白,她都是直接粗暴“滚!”“你也配?”“回去撒泼尿照照自己!”
诸如此类。
但对美人,花赤还是难得温柔了些。
金欢赐见两人实在尴尬,悄悄凑到林云中耳边:“告诉你一个秘密,楼主为什么不喜欢男子……”
花赤一掌拍向金欢赐,他猝不及防,连退数步,捂着胸口,咳了好几下,道:“我的天,楼主,你下手也太狠了点吧。”
花赤人狠话不多,不理他,向林云中敬了一礼就回到九楼去了。
星落张罗着开宴,敲了下锣鼓,高声道:“欢迎来自五湖四海的朋友前来赴宴,刚才楼主的舞蹈好不好看?”
众人齐呼:“好看!”
星落:“楼主漂不漂亮?”
众人再呼:“漂亮!”
星落:“楼主……”
楼主忍不下去了,扔了个沙包掷向星落:“赶快给我进入主题!”
星落避开沙包,笑道:“好的楼主。”
星落又道:“热场过后,就到了激动人心的时刻了。各位齐聚一堂,想必是早已听闻江湖失传已久的令牌现世,今日天下第一楼就以令牌为最终奖品赠给在场的一位。”
说着一棵小树被推了上来,树梢顶上挂着一块令牌,星落将令牌摘下献给诸位看。
令牌上赫然写着两个字:
【青龙】
众人睁大眼睛,瞠目结舌。
“这真是四大令牌之一?没想到有生之年真的能看到。”
“传闻得令牌者得天下,可换得取之不尽的财富与权利。”
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星落继续说:“当然得令牌者只有一人,所以我们安排了一个比试。胜者即得令牌。比试分为四项,射箭,下棋,诗词歌赋与投壶。胜者需四进三,在四项比试中赢得三项。而到场的诸位皆可尝试,可以组队,一人只有一次机会。公平比试,友谊第一。”
众人一阵鼓掌。
“青龙”令牌,足足这一个诱惑就很大了,来此的大部分都是为令牌而来,当然,也有一部分人为了目睹楼主的惊艳。
有人突然问了:“赢了可以不要令牌吗?只要楼主!”
大家都在起哄。
星落看向花赤,完了,这下是冲楼主来的!
花赤从容点了点头,道:“你先赢了再说。”
“啊啊啊啊啊啊好——”
热情更加高涨了。
楚天阔这时对柳四郎激动地说:“柳四郎,我们一组吧?”
柳四郎一惊,道:“我可没答应要参加。”
楚天阔摇着他的胳膊,为他捏肩,道:“求你了嘛,你脑子这么厉害,再加个我这绝世高超的武功,绝对能夺得榜首。”
柳四郎挑眉问他:“你要夺得榜首干什么?”
楚天阔道:“得令牌。”
柳四郎问:“得到了令牌又如何?”
楚天阔眼中闪过一丝光,道:“向阿爹证明我可以一个人闯荡江湖。”
柳四郎道:“既如此,这只是你的事,与我何干?”
楚天阔顿了下,有几分委屈道:“你不想帮我夺得榜首吗?”
并不是不想帮他,而是向阿爹证明自己这个理由实在不具有信服力。
柳四郎说:“你心不诚,真实原因究竟是什么?”
楚天阔思索了片刻,回道:“好吧……因为我想见我阿姐。”
“你有阿姐?”
“嗯。我阿姐在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家,我们关系很要好。可是家里人都说阿姐是灾星,和她接触的人都会被克死,加上阿姐生下来就多病多灾。所以家里人早早把阿姐送给了别人。自从阿姐离开了家,我再也没有见过阿姐。”
“我想去找阿姐,但在立冠之前阿爹都不允许我出家门,虽然嘴上说着江湖险恶这么做是为了保护我,其实是怕我去找阿姐。”
柳四郎听明白了,问道:“小时候?都过了多久了?你说你阿姐多病多灾,怎么确定她现在还活着呢?”
楚天阔道:“我阿姐叫楚峡云,我打听过了,阿姐还活着,还拜入了药神门下。”
柳四郎知道药神门下有一个女弟子,若是真如楚天阔所说,倒可以答应他的要求。
“可以,不过比试全程你得听我的。”
楚天阔喜出望外,重重为他捏肩,笑道:“四郎真是太好了!”
柳四郎被他捏得直咳嗽。
他分析着。
根据比试规则,总共分为四项,射箭,下棋,诗词歌赋与投壶。虚四进三。武试比试交给楚天阔,文试交给自己。
但比试第一项射箭对于仅有力气的楚天阔来说难度太大,楚天阔从未射过箭,都不知怎么拉弓。但要是柳四郎来射箭,光有技巧没有力气,同样白搭。
所以摆在他们面前,只有两个选择。
一、认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