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采斐然惊四座,丹青难绘此风华。
状元郎前挥毫处,独步天下第一夸。”
少年骑马边吟诗而来,众人高呼——那是今年的科举状元!潘状元,潘枝花!
他身着鲜红衣裳,胸前佩戴一朵硕大的红花。
街道两旁前来祝贺的百姓纷纷观望,敲锣打鼓,好不热闹。
“他是今年的状元郎啊!没想到今日还能有幸碰到大状元。”
“难道状元也想进天下第一楼看一看?”
……
云齐听到这首诗,眼前闪过一丝精光。
才子,大才子啊!这才是真正的书香才子啊!
这首诗不论从各个方面来看,都远超现场这些人,不,简直是云泥之别。
夸张吗?确实夸张。因为此诗最后结尾就挺夸张的,不仅夸了自己和楼主,还没有贬低在场文人。双赢的前提下,还戳中了楼主真正在意的点——
楼主让他们吟诗真的是想听拍马屁吹嘘的话吗?虽然确实如此……
但夸得不够到位,什么词能概括如此风姿卓越的楼主大人呢?没有!对,没有!
当潘枝花说出那句“独步天下第一夸”时就已经让楼主为他爆灯了。
不为别的,正是那四个字——天!下!第!一!
早年就听闻楼主分外自恋,没想到自恋程度已达到这般恐怖如斯……
云齐有礼,向潘枝花让位,微笑道:
“公子,里面请!”
潘枝花一下马,就被一群人团团围住,男女老少皆有,人太红也有恼人之处。
他将一幅字画呈给云齐,道:“这是我送的贺礼,望楼主喜欢。”
云齐谢过,十分尊敬地请人进场。
星落则在一边维持后场秩序,声音响亮:“诸位有诗就献,无诗请回啊!”
柳四郎看着这一幕,不禁问了:“状元也会来参加这庆贺宴?”
楚天阔回道:“自然,有钱有颜有才华有势力者,都齐聚一堂。状元而已,里面大人物多着呢。”
状元而已?全中原一年也只有一个状元啊!怎么在这里就好像没那么值钱?里面到底坐着什么样的大人物啊?
来来回回,他们见到论进场的人身份都不凡,有来自大理国的白族姑娘,亦有送礼直接排满十条街的大财主……
那炫富极为夸张的,毫无疑问只有四大家族中富得流油的秋氏了。秋大少爷秋辞穿着一身青衣,他面容俊朗,嘴角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手摇折扇,扇中提了两个大字“低调”。
他大步流星走在首位,在他身后跟随着成百上千的随从,贺礼就足足够摆满十条街!
星落在一边报:“秋氏,三匹上等绫罗绸缎,两封银锭,一套定窑瓷器,两批精美锦缎,一套文房四宝,一对精美玉佩……”
秋辞见她这么扯着嗓子喊,将折扇合拢,抬起她下巴,道:“美人,我这有十条街的贺礼呢,你要是将这些都一一报一遍,这么好听的嗓音,万一哑了怎么办?我可是会心疼的。”
众人见状,下巴都快惊掉了。
虽说秋大少爷浪子成性,可光天化日之下调戏楼主的人,看来是浪得不要命了!
秋老爷在他身后给了他一脚,吼道:“你个小王八蛋,这里在哪不知道啊?她可是楼主的侍女,被楼主知道了,你可吃不了兜子走!”
秧老爷也丝毫不给他面子,儿子都这么大了,还当着众人的面拳打脚踢。秋辞扶着自己的腰,强颜欢笑道:“我是小王八蛋,那您是什么?”
秋老爷脸顿时黑了下来。
那个王八吗?
秋辞识得大体,现在这么多人看着,不应该纠缠下去,他又扇起扇子,向星落姑娘笑着留下一句:“待会儿见。”
不一会儿,一个美男子映入眼帘。他的衣裳洁白无瑕,如同初雪覆盖下的梅花,散发着淡淡清香,衣袖随风轻轻飘动。
他面覆轻纱,遮住了半张脸庞,露出的眼眸似点漆之墨,流转着灵秀之光顾盼之间,摄人心魂。
他仅仅站在那里,便让四周的一切都黯然失色。当真配得上秀骨清风,气质脱俗。
身后陪同他的是众多佳姿卓越的美人,每个人都抱着古琴,她们便是四大家族中的沈氏家族。
楚天阔看到这场面眼睛都瞪圆了,激动地对身边人说:“快看!快看!沈家公子来了!”
那遮着面纱的公子便是沈家公子。听闻他因为长得太美,时常会被人错认为女子,所以常以面纱示人。但尽管如此,他的美貌与魄力依旧未减,不少女子倾慕于他。
看楚天阔那激动的样子,眼珠子都要陷进去了。确实,仅看到沈公子半张脸就不敢想象他长得有多妖魅了。
楚天阔一边说:“别人你可以不知道,但这个人你一定要知道。他是沈家之子沈云卿,家中最小的一位。沈家世代以琴瑟为绝,一般能授以绝的都是沈家女子才有的待遇。可偏偏生出了一个男子。”
“沈家是出了名的重女轻男,所有人都瞧不起他,可他偏偏最争气。他天资过人,是百年难遇的天才,一首琴艺更是弹出了绝的境界。简直是美貌与才华并存的天之骄子啊!”
柳四郎问:“你怎么了解这么多的?”
楚天阔道:“这不是必备知识吗?我爹天天在我耳边说人家的孩子有多优秀,沈家可是四大家族位居首位的,这么杰出的人自然引人注目了。”
如今看到四大家族齐聚,柳四郎内心不禁感慨。
沈家,琴艺闻名。
秋家,财富闻名。
楚家,武功闻名。
柳家,笑话闻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