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某人的口无遮拦,傅渠年半是习惯半是无奈。
忽视这个问题,他轻揉了揉她的唇,问她,“这几天有没有想我。”
玩尽兴了,季林熙帮他抚平刚刚被她攥皱的衣服,乖巧回道,“当然有想你。”
缓了几分钟后,季林熙从他腿上下来。
傅渠年问,“那个餐厅地址在哪?”
季林熙帮他点了下导航。
吃完饭后,两人在附近逛了下,她突然想起,“苏理的那家宠物医院是不是开张了?”
前几天她看到苏理发了朋友圈,只是那时候她处在磨稿的ddl中,没抽出时间过去。
“嗯,开张那天我也过去了,看你忙就没喊你。”
傅渠年对宠物医院的投资很迅速,一方面是派投资顾问调研过宠物医疗赛道,的确有投资价值。
另一方面则是出于对苏理个人的投资,金额不大,只投了两千万,决定后的第二天就打款过去了。
傅渠年估摸着宠物医院离这附近应该不远,打开地图搜了下,的确只有两公里,正好散步过去。
“这附近离宠物医院不远,要过去看看吗?”
“好啊。”季林熙正好也有这个打算。
以防扑了个空,傅渠年给苏理打了个电话。
“喂,老傅。”苏理抱着酒下车,“我正要给你打电话,今晚有空没,喝点?”
“你在哪?”
这话的意思是有空了,苏理嘿笑了笑,“我俩真是心有灵犀,我就感觉你今晚会有空。这不,刚到你家楼下。”
傅渠年轻哂一声,介于之前苏理突然来他公司做客的经验,他说,“被宋悦迎放了鸽子?还是说在等她?”
苏理心虚地笑了笑,没说话。
的确是因为宋悦迎约了闺蜜在附近逛街,他刚将人送过来,顺道来找傅渠年。
“我这就回去了,密码没变,你直接进去就行。”傅渠年言简意赅地挂了电话。
苏理进屋后,将酒冰在冰箱,往回走的时候注意到墙上挂着个名牌。
整得有些花里胡哨,一眼就显得突兀。他看不太清,好奇地向前走几步。
【少爷的寝殿】
苏理默念一句,古怪地皱了皱眉。
随后拍腿大笑。
这不会是傅渠年的卧室吧。
没想到正经如傅渠年也会有这么不为人知的一面。
除了中二的少年时期,谁还会给自己的房间取名叫“少爷的卧室”啊。
笑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憋住。苏理没敢进去,老老实实坐在沙发上等。
终于,听见智能锁转动的声音,苏理率先一步打趣,“老傅,你是不是中二病犯了,怎么还给自己卧室挂了个名牌,取名叫少爷的寝殿?”
刚开门就听到苏理贱兮兮的笑,傅渠年略微无语,冷不丁地瞥他一眼,“这是我家狗的房间。”
“啊?”苏理笑容凝固在脸上,生怕自己误听,再次确认了下,“你说什么?”
也不怪他那么惊讶。
他从小跟傅渠年在一块长大,很清楚这位有多洁癖,怎么会容许有宠物在他家的地盘上撒野。
宁愿相信自己耳朵出了问题都不敢相信傅渠年会养狗。
傅渠年漫不经心地抬了下唇,推开小白的房间。
里边宠物用品齐全,不单有专门放置狗粮零食的柜子,还有个很炫酷的宠物跑步机。
苏理在网上刷到过,是在一期十大买不起的宠物用品里边。
这款跑步机挂牌售价六位数。
他咬牙微笑,现在只觉得这房间名字取得很切实。
别说叫少爷,叫王子都成。
他看向季林熙,佩服地五体投地。
也只有这位,才能以一己之力让傅渠年变得有人情味来。
苏理仔仔细细扫视了遍房间,也没看到狗,他问,“少爷呢?”
季林熙看向傅渠年,也想问。
“被阿姨牵出去遛了。”
不能立马见到,苏理遗憾地耸耸肩,走到冰箱前,去取酒。
季林熙问,“宠物医院的事还顺利吗?”
“特别顺利,经过这几天的宣传,招牌也打出去了。”苏理的状态很松弛,笑着说,“最重要的是,终于做了我最想做的事情。”
“等过段时间,宠物医院这边步入正轨后,我有个想法,在郊区建一个流浪猫狗的小型救助站,并且给他们做绝育。你们觉得怎么样?”
“不错。”傅渠年点评一句,并从商人的视角上提供了一条思路,“这是一个很好的立点,可以在这个基础上,经营自媒体,通过发视频和直播进行二次创业。”
季林熙也认同,“这样的话,也能有更多的资金来进行这项公益。”
苏理将酒和杯子放在岛台上,沉吟几秒说,“是个好法子,但有时候多一条路并不见得是好事,可能在犹豫和选择间,渐渐迷失了初衷。”
“如果账号做好了,面对收益诱惑,我担心有一天我会因为做这件事而去做这件事。”
“既然担心,干脆就从一开始断掉另一种可能性。”
季林熙跟傅渠年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默了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