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渠年跟她说:“我思来想去还是觉得那个男生不靠谱。”
嗯?
听完傅渠年的话,季林熙深呼一口气,悬着的心终于从高山跌落下来,砸在山谷的溪涧里泛起涟漪。
又有点哭笑不得:“前段时间我朋友搞生日派对,主题是原始部落,我那件豹纹吊带已经算保守的了。”
至于那些丁字内裤,是她上大学后买给自己的成人礼物,他没具体地问,她当然不会主动说。
季林熙一本正经地解释:“那个男生是我在沅城的同学,刚巧在燕京大学又遇到了,老乡叙旧一块买杯奶茶而已,甚至都是打包带走的。”
这话倒是不虚,她只动过一点随时会被掐灭的念头,目的还是成全傅渠年和那跟他绝配的未婚妻。
感觉到傅渠年再次用审视的目光看她,季林熙不知道哪来的胆子瞪了他一眼。
傅渠年却松了口气,轻咳两声不再多问。
他从小接受的都是传统教育,思想偏保守。但这些年集团的业务开展到娱乐模块,他对现在年轻人的新潮玩意也不陌生,只是他潜意识里总把季林熙当作事事懵懂的小姑娘。
但现在她已经成年,爱玩也正常,他不会去干涉这些。他只是思想保守,又不是真的老古董。
只是说道:“你正常的交友我都不会干涉,但有了想要交往的男生还是要跟我说一声。”
他必须把关,尊重女朋友是基础,其次还要看人品能力等,认识不过月余,就骗小姑娘搞什么情趣浪漫更是不许。
“知道啦。”季林熙不以为然地应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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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边一段时间季林熙都很忙,周末聚餐又多,基本都待在学校。近两个月过去,此时林诗诗刚拍完女三号的戏,约季林熙吃饭,开始吐槽她公司的变态老板。
“真是职场套路,我签合同前说什么老板很注重生活,下班时间很准时几乎不加班。事实却是完全相反,听说大老板都要住在总公司了,家里没有老婆等他回家吗。”
“他自己加班就算了,还经常来下面的公司视察,总经纪耳提面命让我们表现好点,结果尽做一些加班的表面功夫给大老板看。真想进新组了,在公司一天都呆不下去!真的是只知道压榨我们的黑心资本家。”
“也只有回学校上课的日子我才松了口气。我上周末去烧香拜佛,我连自己的星途都没求,光求我老板姻缘顺遂,赶紧来个漂亮姐姐把他拐回家,别在公司祸害人了。”
季林熙原本因为傅渠年这段实际也没来找过她这件事有些郁郁寡欢,听到烧香拜佛替老板求姻缘这块,她憋了一上午的郁气瞬间散开,没忍住笑了出来,跟着林诗诗骂了一中午的黑心老板。
午饭后,林诗诗回去上课。学期末的摄影展将至,季林熙按照先前的计划,跟白知述去玉峰山上拍景。
工作日的玉峰山游客不多,缆车几乎不需要排队。因为时间有限,两人打算坐缆车上山。
深嗅着山上的新鲜空气,心情都变好不少,季林熙兴致十足地拿着相机对着周边的风景随意拍了几张。
她的摄影技术就是入门级,远不如白知述,一般挑大梁的都是白知述,季林熙也就跟着学学拍摄经验。拍了几张照片过完瘾后,就把相机递给白知述。
白知述摇头:“还是你...拿着吧。”
这位挑大梁选手从上了山起就很不自然,双手紧抓着扶手,。
季林熙看出了点门道:“你恐高?”
“嗯。”白知述索性闭上了眼。
看他这副样子,季林熙叹道:“其实也不是非要拍山景,你提前跟我说你恐高,我们就不来了。”
“不。”白知述固执地摇头:“从玩摄影开始,我拍过许多景色,唯独没有山景,这次我想试试。”
季林熙倒没问题,只是担心他的状态,提醒道:“行,但你不舒服的时候要马上跟我说。”
白知述点头同意,深呼戏调整状态。
季林熙告诉他:“缆车出事故的概率甚至比你商场突然被天花板砸到概率都低。所以你就当自己在玩vr游戏,真实的你其实很安全地待在商场里。”
白知述试图去想象,但发现没什么用,因为不管在缆车上还是在商场里玩vr,他都会因为视野中的高度害怕。
季林熙也发现这点,继续说:“你知道哪个城市的电话永远打不通吗?”
被恐高占据着思维的白知述压根想不到这是一个脑筋急转弯,很认真的在思考。
他沉思道:“现代还有哪个城市没有通讯信号吗?”
季林熙笑着摇摇头。
白知述想到可能是国外无人区所在地的城市名,但自己欠缺对这方面知识的了解,他无措地看向季林熙:“不知道。”
只见她笑脸盈盈地盯着自己:“白知述,你没那么紧张了。”
白知述看到自己逐渐放松的手,长呼了口气:“所以是哪个城市?”
“宁波。”看他似有不解,季林熙继续说:“因为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白知述:“……”
一阵沉默后,他哑然失笑。
到达山顶的时候正好赶上黄昏,像橙色的染料倾倒在天边,白知述将这一幕牢牢记录在相机里。
等积攒好素材后,他回头,瞧见季林熙也在拿手机拍夕阳。她今天穿了件淡黄色的毛衣裙,外边再披了个西装外套。头发自然地披在腰间,就这样安静地拍着夕阳,甜美生动地笑着。
白知述举起相机:“季林熙,我们一块拍张合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