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话好好说,别冲动。”
“班长,你怎么这么聪明。”
“你旧居里的钢琴我帮你搬出来了,还能修,换琴键就好了。”
“谢谢。”
吴磊笑笑,“不用谢,有需要的话我能帮你搬家,你旧居的一砖一瓦,编好号,给你复刻一个旧居都没问题,只不过东西好搬,人呢,你还要以前我们这些旧人吗,这一帮子旧的残破的看到腻味相处到烦躁的旧人?”
“班长,”宋眉山扭头,“对不起。”
吴磊叹气,“萧先生一直找你,许是有事。”
“那你送我去他餐厅,在我们学校对街,你知道在哪儿吧。”
吴磊点头,“知道。”
在圣彼得堡就是这样,生活了太多年,许多的人,许多的事,许多想离开却又怀念的细节全都浮现眼前,并且不能改写。
彼得堡三百年没变过样子,也不缺这两三年。
宋眉山推开涅瓦大街萧启庆餐厅的门,“有人吗?”
“请进。”,萧启庆先生回头,笑看着她,“好久不见,眉山小姐。”
“有事直接说。”吴磊还在等宋眉山,她要去机场,赶时间。
结果他说:“宋小姐,怎么样,豪门新妇好当吗?”
宋眉山抄起一个枕头砸过来,萧启庆一手接住,“我有没有告诉你,别惹徐家,陆长安那边你暂时不能去,徐家容不下他。”
天色朦朦胧胧地亮了,玻璃上了雾气,一层两层的,餐厅里钢琴上的红丝绒幔布跟滴血一般,随着金色流苏麦穗一晃一晃,滴滴答答在流血。
萧启庆说:“我让小宋律师给你带话,叫你慎重,闹成这样子,是你自己一意孤行,非要贪图徐家那点承诺。”
“马后炮。”
“你听我的了吗?”
宋眉山回嘴:“这事能不能就这么过去了,钱我收现金,其他我不要了,不要了行不行。”
“你问我?”萧启庆说:“怕是不行。”
“为什么?”
“因为徐家承诺给你的都没兑现,你如果立刻翻脸,其他合作的商家也会看人下菜碟,你懂不懂?你可以为了出气,之前的合同都作废,但别人会跟徐家一起拉踩你,你的生意就更难做了。”
宋眉山不语,萧启庆叹息,“去找徐家履行合同,只要你不激怒徐利雅,陆长安就暂时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