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山这么一搞,可能会断了新宋和盛家合作的后路。
盛家手里有新加坡的大工程:漫夜星极;有澳门的星河和盛星;香港有百越和仲夜星,本来这画都该是送出去疏通关系的,现在画能直接砸通新加坡的漫夜星极,已经超乎预期的好了,眉山竟然想反悔。
苏溪也头疼得很,生意不是这么做的,两幅画而已,等有钱了,投资巴黎圣母院都行,什么画买不到。
而且漫夜星极很有可能会在新加坡拿到赌--场牌照,那才是坐着收钱,今后眉山,乃至于她的枫林基金、新宋和莫斯科之春,全部能上一个新的财富台阶。
宋眉山这人性格就这样,说一不二,谁也拿她没办法。这才几天的功夫,还没等盛七和盛二协调好,内部程序都没走完,画就不卖了。
盛爵士不缺钱,他就是没有艺术渠道,东南亚市场的那些小打小闹的劳什子艺术品,他看不上眼。
欧洲主流市场的梵高、毕加索,他看不太懂,所以没有兴趣。
文艺复兴时期的《圣母像》是他能看懂的派系,优雅、写实、浪漫、又含蓄得有点返璞归真,现在10亿买拉斐尔,别说10亿欧元,就是80亿欧元,他也有,随时拿得出来,关键是没有真迹啊。
俄罗斯的艾尔米塔什博物馆有,大英博物馆有,卢浮宫有,他也不可能去买下卢浮宫,政策不允许。
生意黄了,兴许只是人家对这个价格不满意,本次谈不妥,总还有下次的。
盛爵士叫盛二和盛七回美国,这两个亲生的兄妹,为了利益,互相使绊子。
盛七说:“人家说只等两天,我们当时确实是这么约定的,人家现在不卖了,情有可原。”
告盛二的状。
盛珏就没见过七妹盛棣耍这种手段,这种小把戏,老七以前根本看不上,也不稀得耍,她怎么越活越回去了。
七小姐被没收了权利,利益被瓜分,还和你讲手段的大小?管他白猫黑猫,能抓到老鼠的就是好猫;管他大手段小手段,能让你倒霉的就是好手段。
盛爵士说:“再去谈,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再放宽点条件,让人家把画卖给我们。”
还放宽条件,盛二就是觉得这条件给得太宽了,没有这么做生意的。
盛七说:“漫夜星极的总投资是2700亿葡币,一幅拉斐尔的真迹将来能在我们漫夜星极炒出前所未有的高价,二哥觉得这生意做亏了。”
盛二讲自己的意见:“爸爸,我不赞同的从来不是买下这幅画,而是签订的那些附加条件,不说丧权辱国,起码是也给得太多了,漫夜星极就说新加坡市场,为什么要搭售香港的百越和仲夜星,七妹还承诺了澳门的星河和盛星,我们这样等于全线路白给人铺货做广告,人家用一幅画同时买下港澳新三地市场。只是一幅画而已,真的没有比这个更划算的生意了。
盛棣摊手,“二哥都这么说了,我确实没办法。”
盛爵士说:“老二你别插手,让你七妹再去谈。”
这不就是权利,盛二怎么可能不插手,萧家的钱从香港往伦敦走,徐家这四年一路在去--赌--场化,他们投了大钱,研发汽车去了。
据他所知,萧家生意也就一般般,酒店业也烧钱,三五年就要更新装修,一年不管的装修,第二年就陈旧,第三年可能已经不能用了。
徐家那就更不好说了,百亿千亿地投,弄不出新技术,只能半买半自制研发,科技从来就是烧钱的玩意。
他怕徐家在澳门三十年开-赌--场攒下的家底,会全砸在汽车研发这个无底洞里。
只有他盛家,还在澳门拿牌,还有余力去新加坡和美国的大财阀和俄罗斯的寡头们争一争,虽然不一定争得到,但起码是个表态,他盛家还没垮。
马来--赌--王也想到澳门竞牌,要不是盛爵士还在,四年前,盛家的牌照就和徐家一起丢了,也无力再争。
所以和父亲对着干没什么好的用处,除了被削减权利。盛棣心想,一旦爸爸去世,就凭你盛老二盛珏也压不住场子,还不如听爸爸的,让爸爸舒心一点,多活几年,也多庇荫盛家几年,气死爸爸有什么好处。
盛棣说:“那我再去谈,爸爸早点休息,二哥也是。”
盛棣看她二哥一眼,盛珏笑也没笑出来,点点头,目送盛棣出去了。
......
萧楚为什么现在才出来,原因是她不记得她兄弟给她了什么东西,萧楚也没结婚,没生孩子,成天旅行摄影,非洲去了三年,还有个地方没有信号塔,她都半年没和家人联系了。
萧兰亭去接她,萧楚问家里最小的侄子兰亭结婚没有,打算什么时候结婚,从萧兰亭聊到了萧家所有人,都在单身中,这家里除了萧秦,就没一个人家庭圆满的。
“你哥哥也是个不着调的,他也不结婚。”萧楚说着说着,想起萧嵊泗给过自己东西,她说:“我锁瑞士银行了,没看,不知道是什么,不如我们一起去看看?”
萧秦有点大智若愚,她就没想过争东西,以萧家的家底子,她已经很富裕,想做自己的事业,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有什么必要被这些俗物影响心境,这都不是她的追求,她有更精深的精神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