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是多少,五个亿,八个亿,还是十亿?”盛七小姐是真心想要。
“十三亿。”
盛七抿嘴,她打算先拿一幅,但她不知道真假,还得请人来辨辨。
“不着急,您慢慢考虑。”
苏溪明摆着不缺钱,整个美国淘不到的画,得到欧洲来找,西欧找不见的真画,东欧有。
盛爵士喜欢名画,但收藏运不是很好,买来买去,都没买到这个级别的画作,不是买不起,单纯就是没遇到过卖家。
“我拿不出这么多现金,黄金、债券,你们要不要?”
诚实地说,没有哪一家能拿出十三亿欧元的现金,除非是专营洗-钱的基金公司,留着大笔的钱炒热钱的,做风投也没这么多现金,都得去筹。
“盛姑娘请回吧。”
苏溪不能说,我要你家在新加坡的地,你家在新加坡新开的商场,我们也想分一杯羹,想是这么想的,但绝不能这么说。
盛七小姐留下一张名片,“我叫盛棣,棠棣之华的棣。”
“七小姐帝王之相。”
盛棣一笑,捏着手袋,转身离开。
假画是不可能给盛棣的,没这个必要,过上三五天,苏溪就会撤走假画,让盛棣有紧迫感,因为有钱人实在太多了,你买不起,总有人买得起。
宋眉山和萧启庆从加里宁格勒回来了,两人都像从西伯利亚刚放牧回来,尤其是宋眉山,形象快成农场主了,她穿一件米色的风衣,但是卷着裤脚,脚上是平底鞋,越看越返璞归真。
五日之后,苏溪取下了那副假画,陆长安画了三年,赖银宝拿去打磨,做效果,根据时间和用料,画质和色泽会略微衰退,这种后期效果是赖银宝拿到他维也纳的工作室去做的。
惟妙惟肖,绝对真假难辨。
盛棣再来,是第十天的早上,八点钟,莫斯科雨蒙蒙的,早冬季节,盛棣穿褐色的大衣,没有撑伞,再次叩门。
这次接待她的就不是苏溪了,是莽天骄和宋南雅,宋南雅不懂画,但她懂做合同,会算钱就行了。
莽天骄说:“十三亿五千万了,因为有人竞价了。”
还没给她涨价到十五亿去,再犹豫一个月,肯定卖她十四亿。
盛棣打开文件袋,“莫斯科之春的商品免费到澳门星河二楼展示两年,如果你们愿意,我可以在星河的一楼给你们开大约5000尺的商铺,价格好说。”
十天也查了个大概,不说特别清楚,但盛家要搞明白这些人做什么,画是从哪里来的,也是有渠道的。
盛棣说:“十三亿的现金我们确实没有,三亿吧,三亿欧元的现金我们拿得出来,另外我们拿新加坡漫夜星极的中间五层楼跟你们抵,你们拥有使用权二十年,抵个八亿欧,再剩下的,就是我刚刚说的,盛家澳门星河的二楼给你们用两年,还有一楼长廊给你们差不多5000尺的旺铺,这样可以吗?”
莽天骄做不了这个主,得问眉山,毕竟画是陆长安的,钱又是他们夫妻共有财产,虽然离婚了,但这画是他们婚内财产呐!
盛棣说完,问:“另一幅呢?拉斐尔的圣母像在这儿,另一幅呢?”
宋眉山听了个大概,在楼下和苏溪说了几句,苏溪点头,上楼,问:“另一幅您也想要?”
盛棣说:“开个价吧。”
“两亿。”宋眉山说的。
明知是赝品,开价两个亿,莽天骄简直不理解,回头看苏溪。苏溪照着宋眉山的意思说:“两个亿,只接受现金,不接受抵店铺了。实话说,我们也有店铺,您可能不了解,我们在莫斯科也卖的不错,各家商场都有我们的零售商品,再给我们店铺,我们也扩大不了生产,其实是没有用处的。”
莫斯科之春、新宋和萧氏国际的恩怨纠葛,盛棣还没查清楚,她只知道新宋在萧家的酒店里进驻,但萧惠卿给了什么优惠,她不知情。
她说:“那我们盛家再拿香港的两个商超出来给你们免费使用五年,百越和仲夏星,百越是我们和徐家合作的超市,在百越摆你们的东西,你们能更快打通香港师奶们的市场,其实在香港,中下层消费市场我们也是有话语权的。至于仲夏星,这是我们盛家全资的,中高端的超市,收会员费的,你们进去卖东西,只赚不赔。”
宋眉山的意思是,吃下盛家在新加坡新盖的商场的五层楼,什么免费使用20年,都不如掌握在自己手里安全。
“漫夜星极,你们在新加坡新盖的商场,一共多少层?”苏溪问。
“地下停车库七层,上面十六层,一共二十三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