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以歌其实更喜欢陆长安,不管是相貌上,还是单纯论一种感觉,她觉得自己对陆长安有一点动心。但萧兰亭未婚,沈窈川支持她和萧兰亭约会,这刻正提醒她约会萧家的小少爷,萧兰亭。
本想拒绝的,沈以歌又说:“是理查德的钢琴演奏会,就在赫尔辛基,如果你不喜欢听音乐的话,也没关系的,我自己去就行了。”萧兰亭眉头微蹙,沈小姐貌似很不自信,轻言易放弃,停了一秒,回答她:“可以的,劳烦沈小姐将时间和地址都告诉我,我明天准时赴约。”
“啊,真的吗?”沈以歌做好了萧兰亭会拒绝的准备,毕竟大家不相熟,也没人会喜欢被安排的联姻,并且还是沈家主动。沈窈川在旁边听着,笑了笑,拍了妹妹一下,起身走了。
“萧先生,地址是市中心,嗯,下午五点。”沈以歌握着电话,声音越说越小了,萧兰亭听得很认真,又重复了一遍,“市中心大剧院,明天下午五点,好的,我知道了,明天见。嗯,沈小姐晚安,再见。”
宋南雅与孟君诚走在前面,上官婉倒是走在萧兰亭身边,她说:“沈以歌约你?”
“嗯?”萧兰亭低头,上官婉道:“也不是不行,她人也不错,长得也还行。”萧兰亭挑眉,上官婉心说:管你们谁和谁,沈以歌别缠着我师哥就算皆大欢喜。
苏尔科夫好几年没见容素素,玫瑰花一样鲜艳的女孩子,如今已为人母。而苏尔科夫搬到西班牙之后,似乎还有了点返老还童的迹象,满头白发变成金发,皮肤也好了许多。
“教授,”莽天骄的俄语都不顺嘴了,庄曼玉的俄语、西班牙语全都会,但只会一点,她出来用西语说:“陆长安先生先是流鼻血,然后我带他去看急诊,然后陆先生发起了烧,烧退了几小时,接着他又发烧,现在还在持续低烧。”
苏尔科夫从圣彼得堡搬到巴塞罗那不过几年,西语还没庄曼玉说得好,这会儿看容素素,“说俄语。”
容素素长期生活在莫斯科,她推着陆长安,“我怕他颅内感染,继而死亡,实在没有把握,请您救他。”
苏尔科夫的医疗团队出来接收陆长安,苏尔科夫听容素素讲:“他妻子也病了,在赫尔辛基,所以没有来,不过我们一样会感谢您的。”
几句简单交代,告诉苏尔科夫宋眉山也是个病人,苏尔科夫听完,说:“让宋也过来,赫尔辛基到巴塞罗那也不远,如果陆出什么意外,宋应该在场。”
莽天骄与庄曼玉对视一眼,都感不妙,什么意思,什么意外,是给陆长安下死亡通知书,所以宋眉山必须在场?
众人心里就像装了一把小提琴,乐谱还没奏响,那琴弦扯得太紧,苏尔科夫一开口,就像琴弦已经断了。
谁都知道生死有命,陆长安被推走,容素素紧紧抿着嘴,莽天骄已经背过身去,像是哭了。
庄曼玉翻自己手袋,“我来打吧。”小小一个手袋,装着手机和纸巾,可怎么翻,怎么翻都找不出手机。庄曼玉也没见过太多这种生离死别,她侧过身去,擦了眼泪。
容素素眼眶很红,“我来通知眉山,赫尔辛基到巴塞罗那也不远,四个小时也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