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修揉揉额角,躬下身子,掰开她的指尖,重新坐了回来,又端过药碗。
“张嘴,喝药。”
沈星语眼皮撩开,乖乖张开嘴巴。
他动作生涩,一口接一口的舀过来,一点也不像绿翘或者阿迢,慢吞吞的,沈星语也没个喘息的时间,一碗药见底,她肠子都是苦涩的。
一点也不会伺候人。
沈星语簌了口,阿迢适时递过来一颗糖,她张嘴含着,眼巴巴睁眼看着顾修,也不睡,像怕被家长丢掉的小孩。
“我不去书房,你安心睡。”
顾修又把两个婢子打发下去。
沈星语泥鳅一样朝下头滑了滑,拽起他的手掌,放在自己脸下,她一侧脸枕着他。
他手掌宽大,肉质丰厚,上面有一层薄薄的茧子,咯在脸上有点痒,肉脸还是像毛毛虫拱着她的手心。
“你为什么不能哄哄我?”
“哄我对你来说很难吗。”
她眼睛睁开一条缝,很硬气的话,被她说的软乎乎的,一种不满的嗔怪撒娇,迷糊中也怕他生气,指尖不安分的挠他手腕最嫩的地方。
“你这么会争取,怎么没把母亲拿下,还傻乎乎的去爬山?”
她累极,眼睛又闭上了,如花的脸颊泛着病恹恹的红,半梦半醒间的迷糊呓语:
“你会被人笑啊。”
“你是镇国公世子,不能让你被人笑怕老婆,连婢子都不敢用。”
“这样,别人就知道,你不是怕老婆,是我善妒。”
“他们就不笑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专栏《我夫君天下第一美》求收藏。
秦轻是尚书之女,娘亲早在三岁时因病去世,父亲很快又娶了一门高门贵女,又生儿育女。
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从此,秦轻小小年纪,便在嫡母手下生活,惨不拉叽。
为了让自己的下半辈子有个依靠,离开这个一直被当做外人的家,秦轻努力经营自己的名声,竭力为自己挑个家世好,温柔不凉薄的君子。
春闱登科举子游街,秦轻一眼相中骑高马,配红花,风流卷雅的探花郎裴毅。
完美的就是梦中情郎照进现实。
秦轻开始了她浩浩荡荡的给探花郎抛手绢计划,只是,刚刚引起裴毅的一点关注,继母去宫中走了一趟,一道圣旨,裴毅就被指给了她继妹。
而她,又被一道太后懿旨被赐婚给定国公长子宴寒。
宴寒,出了名的心狠手辣,人称活阎王,还不近女色!
和她喜欢的类型差太远了趴!
秦轻两眼一番,晕死过去。
撞墙太疼,上吊伸着舌头太丑,毒药太痛苦……秦轻努力说服自己,好歹位高权重,家底丰厚,金银用之不尽。
唉。
看来只能接受众人跪拜,做个独守空房,默默挥金如土的世子夫人了。
嫁给一个冰块,她还装什么名门淑女!
秦轻扔了《女驯》《女则》,舞也不练了,诗书也不读了,贤惠名声也不经营了,彻底躺平了。
连婚礼当天都很敷衍。
喜房内,秦轻蒙着盖头看不见,听见夫君说,“有件事情,我得去处理,你先歇着。”
不近女色吗,我懂。
秦轻心说,不就是要我新婚夜也独守空房吗,轻声道:“夫君慢走。”
感觉到人离开,秦轻这边就自顾自摘了盖头,取下厚重的凤冠,叫丫鬟上了一桌子好酒好菜。
填饱肚子最大!
秦轻啃着鸡腿,端着酒杯,突然,门枝桠一声打开,进来一个非常非常非常俊美的公子!
剑眉星目,五官似刀刻,一举手一投足都带着温雅贵重。
秦轻放下鸡腿酒杯,擦了把嘴,顶着尴尬强作镇定,“……公子是来喝喜酒的贵客? ”
男子:“……如果没弄错,我好像是你丈夫。”
秦轻猝!
传言害死人!
谁说是活阎王的!
这美貌,天下第一美啊!
骄矜古灵精怪大小姐VS表面高冷禁欲人狠话少高冷战神,先婚后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