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枣泥方酥半见最喜欢的就是这奶酥卷,她挑起眉头看着面前的姑娘,接过托盘,把点心一一摆在司马小婴的面前道:“姑娘请用茶。”
“半见你,你先坐下。”司马小婴道。
“奴婢不敢。”半见赶忙应言施礼,默默立于一侧。
“姐姐快坐吧!”还不带司马小婴说话,她那见一次便挤兑半见一次的婢女堆了满脸的笑来,推着半见把她让到对面的座位上。
半见一屁股墩在座位上,一时间不知道说点什么好,挑眉瞟着司马小姐道:“姑娘这不是让奴婢为难嘛!姑娘是哥儿的贵客呀!”
“元律哥哥告诉我若是有事寻不见他,便可来寻半见姑娘帮忙。”司马小婴开口道,听得半见猛一抬头,见她简单平直的眸子,半见自然知道她没撒谎,想来不是个小事,这事哥儿八成也是知道的,才会留下这么个话给她。
“小婴姑娘吩咐便可,不敢说帮忙。”半见赶忙又起身侧立道。
“半见你坐,别总起来,我一直当你和元律哥哥是朋友。”司马小婴道,说得半见一咧嘴,她可不敢跟姑娘攀着关系。
“奴婢不敢。”
听半见这样说,那司马小婴便道:“扶我起来,我也与半见站着说吧。”
半见此时也自觉似乎是假客套了,遂赶忙拱手,坐了下来。“那姑娘既然非要当朋友来论,那我就不客气了。”
便见司马小婴微微一笑:“嗯!莫要与我客气。”说着她柔软酥嫩的小手附上半见的,一丝丝的冰凉,想起要讲的事儿,她竟微微的红了脸颊。
“姑娘让我去哪里打探?”
半见却不曾想哥儿竟然给她揽了这般棘手的一档买卖,想推脱却知不妥,可这买卖若是接了,来日司马府上知道细枝末节,便是哥儿也是不好交代的。
“我就是不知他去了哪里?也没有路子打探。”司马小婴说罢,手撑着额头上。
“哥哥我是求不上的,旁人我也不知道该与谁说,只是元律哥哥见了他送我的短剑,他不嫌我心有所属,还说若是实在拗不过,他可娶我,来日他可带我走,报我死讯,我便可以跟他在一处了。”司马小婴说着,眸子里闪闪似有泪花。
“那这次是为何?”半见疑惑着道。
“我俩皆寻不到办法,他说想去边疆建功立业,再回来娶我。可他与我哥求请,哥哥却说他不是个帅才,不允他边疆立功,让他留在京城,他说娶我无望,不该耽误我的青春。”
半见遂点了点头,这还像个人话:“那姑娘既想跟他相守,可与他说了哥儿的话?”
“嗯!”司马小婴点了点头。“他不允,他说那非男子所为。”
“然后呢?”半见接着问道,心里已有了盘算。
“前些日子他还日日的来,昨儿他突然就说到此为止,以后不与我见面了。”话说至此,小婴姑娘的嘴角突然抖动了,一行清泪划过脸颊。“半见,我想你寻了他跟他说说,元律哥哥会帮咱们的,咱们能在一处便好了。”
半见见她拿着帕子抹泪,遂突出一口气来,也是没劲儿。这古今中外的姑娘都一毛一样,真情不复,专爱套路,这司马小婴不说此话还好,这么说那人不躲她才怪呢!不躲她如何逼她帮忙?
“司马将军是不是不日要去西北?”半见遂问道。
“嗯!”我哥哥要带兵去西北,去与你家侯爷在边境汇合。
“那京城的防卫是先由德将军安排?”半见又问。
见那司马小婴摇了摇头道:“这个我可不知。”
半见到嘴边的提醒,想想又咽了回去。女子自古死心眼,若不是亲眼看见,按住那男人的手,她是断断不会相信的,即便是按住了,也有姑娘抱头蒙眼坚决不信的。
半见一时没有更好的办法,便只能应了下来道:“小婴姑娘先回去吧!他定然是心中愧疚,给他点时间,让他想想的好,你们未来也走得更踏实。”
“半见你当真认为如此?”半见遂点了点头,便见司马小婴扭头瞧了一眼婢女,只见那丫头一翻白眼。“你看半见姑娘也这么说。”
“姑娘,她若不是哄你,我脑袋摘了给姑娘当球踢。”小丫头说罢,扭身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