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让半见算个正着,那假老道真就没吭声,只活动活动生疼的嘴巴。也是她半见都把厉害说透了,这还听不明白乱叫乱嚷,外头指不定以为啥呢!
“你可算回来了,说吧!你想拿我怎么办?”假老道清了清嗓子道,被关了这许多日子,她的脾气似乎还拧着,嗓子却是撑不住的,沙哑干吧。
半见遂绽开一朵笑来,她不是这时代的闺阁女儿,笑就笑得痴痴傻傻才算痛快,道:“还是道长脑子活泛。”
“你不用旁敲侧击的点我,我心里有数。”假老道遂道,侧目睨了半见一眼。“我只是一时不查才着了你的道,把我松开吧!门口守着人呢!我跑不了。”
“可是我也打不过你呀!”半见遂道,旋即起了身,又吃了一颗清甜的葡萄,心气大好。
“你还怕我?”被半见一语道破,假老道遂卸下气力,却还是不死心的,又道。
她趴在地上,脸贴着地面,扭头拼了劲瞧着半见来来回回的晃荡,抬头纹都挤出来了。脸上的妆是多日前画的了,看着倒是眉清目秀,没了外头的太阳晒着,颊上的红淡了许多,想来董衙内说的就是这个。她穿了一身阳红色,不是送她来时的那一身,估计这老鸨是打过她的主意的,却没办成。
半见点了点头又道:“怕呀!怎么不怕。”一偏身盘膝坐在地上,把那假老道的身子掰了过来,面朝着上,也省得她费劲儿的瞧她。“其实我是没想到要怎么处置你,可也总不好再麻烦老鸨留着你了,又怕你出去以后来国公府上寻仇,也是愁呢!”
“那你看这样好不好?”假老道躺在地上,正好看得见半见的表演:“我呢!答应你帮你做三件事儿,什么事儿随便你说,不能杀人,不能越货,可好?”
嗯!半见思忖起来。“好是好,可我怎么信任你呢?我若放了你,你不讲信用呢?”半见遂道,也叹她还真是给根手电棒就爬,是个会变通的。这封建逼仄的时代,这样的姑娘不常见。
“我都被你抓了。”假老道话一出口,似乎也觉得不对,这也没啥必然联系,是不好让人信服的。
半见旋即站起了身来来回回的踱步,忽然朝着门外呼道:“外面的。”门外一拥而入是两个浑身赘肉的婆子,半见遂吩咐道:“把她身上的绳子解开,就只捆住手脚便可,救拴在那屏风上吧!再拿一身衣服过来,对了,再拿笔墨过来。”
几个婆子手脚且是麻利的办了,三下两下又把那假老道手背至身后从新捆了一遍,拴在屏风的一角。
“你这是干什么?有这个必要吗?”假老道一边游说半见,一边笑道。半见便也跟着她笑,两人眉眼皆是弯弯。
待婆子们都下去了,半见又掩好了门道:“这回就咱俩了,来吧!”小丫头旋即搓着手走上前来,吓得那假老道赶忙抬起双腿,抵住两人之间。
“哎哎!你要干嘛?”
“给你脱衣裳呀!”半见遂道,见假老道推拒着抬起双腿,橫在自己的面前,半见便又道:“不喜欢我来呀!那我让妈妈来脱?”
假老道旋即放下双腿,无奈的道:“你要干嘛?”
“我又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你到底叫什么,怎么找你,若是再没有点后手,咱俩谁也信不着谁,咋放你回去呀!”半见说道,手上不停,去解开假老道的衣襟纽襻。
“什么?你要放我?”假老道不解的问道。
“嗯!”半见旋即点了点头,刷拉一下扯开那假老道的衣裳。
“那你脱我衣裳干嘛?”假老道看着半见忙活,先是外衫的扣子,一层又一层,又是内里的小坎肩。她前几日就让着院里的婆子扒了个干净,洗了澡才又换上一身新的,这脱衣裳的把戏她倒是不意外。
“这衣裳可真臭呀!一会给你换身新的。”半见说着继续动手,那假老道也不明就里的并没有多抗拒。
“不是,用不着,我自己能行,你可别脱了,哎!”假老道稍微一躲,半见便作势要找妈妈们过来,她便就不动了,叹了一口气,由着半见胡来。
“这不就对了。”半见脱了最后一层,只剩下肚兜围着胸前,又解开裙带子,往两边一扯,漏出细长嫩白的大腿,伸手要脱下腰间最后的遮挡时,假老道突然就炸了。
“住手,你干什么?你莫不是有病吧!”假老道开口就骂,骂得半见反而乐了。再不等她叫嚷了,半见随手撕下肚兜,扔在门口。
“你叫呀!看看有没有哪个多情的相公愿意进来救你。”小丫头朝门口的肚兜那瞟了瞟,假老道的手臂捆在身后,肩膀如何努力也护不住胸前,脸别向一边,羞臊的眉头掐紧。
“你一姑娘家,竟用这等没脸的手段,你给我滚开。”
“那我滚了?”半见笑呵呵的问她,突然又大吓一声:“脱干净。”伸手解开她腰上的带子,坐回榻上吃起葡萄,等着她自己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