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桢一节。”侍卫飞奔而走。
“九只了,元律还差几只?”司马桢嘴角不可抑止的挑了挑,显是得意了。
“司马兄,这只给你。”谢元律抽出马侧的袋子,布袋里的家伙左突右穿,想来是只兔子。
司马桢斜睨了一眼伸手接过道:“元律你这样为了一个婢女,当真不怕人耻笑?”
谢元律并不回答,只是抱拳拱手,低头施礼:“司马兄等我便好。”
“哼!好。”司马桢哼笑了道:“你既与那婢女情深至此,那我司马家的姑娘便就不趟这趟浑水了吧!”
“也好,那请司马兄万万等我,元律在此谢过,我去去就来。”还当是句要挟,谢元律却没什么好解释的,说罢策马而去。
大牛无论跟哪一个士兵叫唤,那群人都跟木桩一样一动不动,可他若想靠近那杆子,士兵便会出手拦住他。
“半见你等着。”说罢,大牛便往林子里跑了过去。
还没等大牛跑进那林子,从林子里传出侍卫的呼喊:“司马桢一节。”
大牛闻听此言虽尚不见来人,却也扭身又往回跑,使出了吃奶的力气,脸上的肉都被甩开了,可半见头顶的绳索仍旧更快一些,还没等降到地方,脖子上的绳套子便勒紧了,原本来松松垮垮的绳套受力抽紧,半见被活活卡在空中。
大牛,快点呀!半见挣扎不得,只能仰头闭眼。她明白越挣扎越紧的道理,紧闭着眼睛任由绳套勒住脖子,越勒越紧。突然,她感觉脚下有了支撑,睁开眼向下瞥,是大牛,单膝跪在地上,用一只腿拖着半见的双脚。
“我没碰她,我的手没碰她。”大牛吼着,不住的解释。
几个士兵奔上前来要拉开大牛,却见大牛左当右扒拉。“她个子矮,这个高度对她来说不公平。”半见很感激的斜眼瞅着大牛,此时便是有大牛撑着,她的头也再扭转不得。
锦茹又被降下一节,已经降下七节来。“安宁公主一只。”此时灵儿也降下了七节,只比半见高了两节。
许是下降的绳索刺激了锦茹,似乎又醒了过来,见大牛正和侍卫扭打,遂大喊:“拉开他,拉开那个胖子。”
底下的侍卫一看有发话的了,刚刚还不强硬,此时竟然用枪对准了大牛。
“这不公平呀!你看她这个头,你再看那个。”大牛指了指灵儿十七八岁丰满圆润的身体。“这个得到十节才能勒死,她现在就能勒死了,你们不能听一个婢女的,她自己都还在上面呢。”
大牛却是个干直播带货的好料,果然,士兵们似乎是被说动了,拦他却也不那么卖力,来来回回的看着两个姑娘的高度和绳索的对比,手上的动作还真就停了。
此时灵儿似乎也看明白了,她竟然不哭了,眼看着半见快要被勒死,颊上飘过喜色。
“谢元律一节。”又一名侍卫飞奔而来,琉璃也降下一节,已经降到八节了。
“你们都死了吗?把那胖子拉开。”锦茹声嘶力竭的喊道,她嗓子都哑得变了声音,却还是竭尽全力的吼。
侍卫们具都面面相觑的没人动手,终还是有一个用枪杆砸向大牛。大牛虽然身子骨强健,可到底是没练过把式的,被他砸得向前一扑,半见的脚一下子没了着力点,脖子上的绳套扥紧,连声吭唧也发不出来,被吊在空中。
只这一下,半见感觉自己脑子里的意识突然就消失了,再回过神来时,她就又踩到了什么。大牛整个人蜷缩着趴在了半见的脚下,弓起身子,用后背顶住半见。“你们再等等,她到十只我就走开,我保证不碰她一下,你们再等等。”
侍卫这一次打不倒他了,用枪杆子在大牛屁股上拍打。
半见心里咒骂着,我操,这是什么狗血的剧情,怎么跟穷造谣似的。她一边不齿于这煽情的戏码,一边竟有泪滑腮边,一丝丝的咸味,她能感觉到打在大牛身上的枪杆子有多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