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木羸大喊一声,把自己惊得够呛,这是什么声音,她怎么是个孩子?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妈呀!这孩子嗓门不小,尖利的声音惊得木羸下意识的摸着脖子,方发觉这脖子是不是有点细呀?又一伸手才看见那五根短短的小指头。
她看了看身上,拼啥子九块九包邮的劣质T恤,还是186码的男款,磨得一层毛球。弄根麻绳就在腰上一扎,莫兰迪色性冷淡风长裙的下摆露出一四码的小脚,她竟然真是个孩子。
墙角蹲着个蓬头垢面的男人,头发胡子支楞巴翘长了满头满脸,瞪着他惊恐的眼睛盯着自己看。
他似乎脑子不大好使,只披着一张兽皮,见木羸也看着他,遂咧开嘴嘿嘿嘿的笑了,嘴里少了两颗门牙。
没事,定是做梦呢!一会醒了就好了。
木羸这样想着,方看见身边放着个破水瓢,她操起水瓢照着脑袋就是一下。
“咚!”的一声响!只觉得眼冒金星,一股子温热的液体从鼻子里流到嘴边,舔了舔,有点咸。
是血,她流血了,这分明不是梦。
难不成她是穿越了?
木羸伸手朝着两腿之间摸了一把,操,她竟还是个娘们。
如果只是这蓬头垢面的男人和周围的环境变了,她是打死也不会相信穿越这一说的,她连这世界上有鬼都不信,还能信穿越?
可这返老还童?到叫人不得不信了,否则那这么美的事凭啥秦始皇都没摊上呢?
木羸破口大骂,又是生气又是懊恼。
此时那傻了吧唧的男人彻底吓懵了,蹲在墙角哆哆嗦嗦的,嘴巴里咿咿呀呀叫得比木羸还响,突然他背着木羸一路狂奔,直跑到山下一条小溪边上,比比划划的要把她放回去,坚决不捡她了。
“你是说,你是从这把我捡回去的?”
男人跳进溪水里,指着里面一块突出水面的石头又比比划划上了。
行了,她看明白了,木羸挑了一根最粗的树棍,拎在手里掂了掂,随后抡起来就是一棒子,直打得那男人听了话,又把她背了回去。
吃糠咽菜的日子,她上辈子没经历过,破瓢里却只有灰不拉几的糊糊配着山野菜,有点像是上辈子的婆婆丁,味道更苦。
她本是吃不进去的,可是奈何太饿了。
她问那人这里是不是内蒙,显然这人连内蒙这个词都没听过。
男人果是智力的毛病,舌根发硬,说话很不利索,只能清晰的听懂他说的一个词——大凉。
这会木羸越看他那满脑袋长毛越不顺眼,火寒之毒吗?你装什么金毛狮王。她薅着那人的头发狠狠的扥了两把,是长上的,肾挺好,一根都没掉。
这把她给气得,举着火把就把人家的头发和胡子燎了燎,燎得精神了不少,方才满意的收了手。
她定然是死了呀!可她是怎么死的呢?
木羸根本就不记得了,脑子里最后的记忆她刚上大学。死哪了呀?这窝火不窝火你说?
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地方,所谓的屋子不过是一间破得一塌糊涂的土坯房,靠左边的大土堆八成算是个炕,一张破木板掩住土墙上的出口,就算是门了。屋顶也是土堆上抠出的一个大洞,能看见天上的云彩,和洞口的茅草。
干什么不好玩穿越,你可干点正经事吧!木羸越想越来气,捡起那破瓢又朝那傻子扔了过去,正打中那他的后脑勺。
人家穿越穿个公主郡主,哪怕是小官家的庶女,她可好,搞不好穿出个石器时代来。
穿裘皮的金毛狮王言听计从,一句废话都没有。木羸在这土坯房子里呆了三天,能砸烂的没剩下啥了,气得肝疼,终是接受了这残酷的现实。
一大一小两个好似野人的家伙,光着脚蹲在土坯房的门口,望着层峦叠翠的山谷发呆。
这样绝对不行,她得自救呀!
总不能永远呆在这里吧。即便真是石器时代,那,那她躲在这里还不如死了的好,况且,万一不是石器时代呢!
第二天,木羸拎着棒子,背着个布袋,骑在那男人的脖颈上,下了山来。
前面依稀可见的城墙,青瓦巨大,果然是古代。
木羸终于是撂下了悬着的一颗心了,她生怕这会看见的是一堆土坯的房子和光身露乳的男男女女,万幸不是,有城墙就好。
从这砖石的规整程度看,这时代已经很文明了,最早也就是宋代的样子,具体她还看不懂,早知道上辈子多看点书了,木羸对于历史上的事,也就那样。
骑着男人的脖颈进城,方知他俩这扮相有多摩登,说是行为艺术也一点不为过。
穿行于厚厚的城门洞下,这若说是为了蒙骗自己特意造出来的,那可是下了血本了。
古人是真会吹牛呀!所谓倾国倾城?这么厚的城墙,怕是迫击炮也且得轰一阵子。
就在两人越走越近间,方知城门硕大,不由得木羸心生起敬畏来。
她扬起头,越来越高的门口好似倾倒般压过来,三个字清晰硕大,浑厚的雕刻嵌入石墙下足有十厘米深了,偏巧不是木羸熟悉的现代字,她竟一个也不认识。